Takumi

保持清醒,爱自己所爱。

【新志】金鱼·待客之道

【4】

宫野志保和毛利兰在很小的时候还是见过面的。

彼时联系她和这个女孩认识的桥梁依旧是现在将她搂在怀里的人。

她对毛利兰的印象不深,只记得是个会在她和他沉浸在小说世界里时大声嚷嚷着想要出门玩沙子的小女孩,因而在那时她就知道,自己和毛利兰所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很多次毛利兰找工藤新一出去玩的时候,她都会拒绝他作为孩子时的邀请。

 

工藤新一深知两人这么搂抱着占着电梯位不妥,松开了她的人,却紧扣着她的手走出电梯。

“抱歉啊,小兰,原来你的空手道颁奖典礼是在这个酒店啊。”工藤新一看见面前女孩手里金灿灿的奖杯,脸上笑得尴尬,牵着宫野志保的手边后退边说,“不过我现在还有事,我们过会儿再联系吧。”

说完,他自顾自转身,拉着宫野志保快步走进酒店的消防通道。

“新一!你不是说没空过来陪我的吗?为什么又……”毛利兰想要追上前的步伐,被身后跟随上来的同学拦住了身形。

“毛利同学,恭喜你啊!”

“小兰,你简直是六边形女战士啊!”

“毛利同学……”

纷扰繁杂的祝贺,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有那么一瞬间好像就回到了小时候。

回到了那个小女孩的一句话,就能让她最在乎的新一抛下她不管的,小时候。

 

“我说,你怎么看到那女孩就一脸的心虚模样?”消防通道里不同于酒店室内,没有空调,灯光昏暗,她见离自己的房间只隔两楼层,松开他略微潮湿的手,率先走上楼梯。

工藤新一无奈,空荡的楼梯间响起两人交杂的脚步声。

“小兰昨天就来约我陪她参加这个空手道大赛颁奖典礼,我拒绝了。”

到达楼层,宫野志保推开消防门,没走出几步,就停在一处客房前,说,“我还以为,是你的小女朋友看到你在外面偷腥的现场呢。”迎面扑来相较于酒店外廊更为凉爽的冷气,这句话让他不禁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啊!笨蛋!”他见她走向窗帷,一瞬拉开,并非是想象中的天光大亮。夏日多变的天气,彰显在如今所在高楼这触手可及的层层厚云。

铃声突兀地响起,宫野志保站在窗前示意他尽管接起,工藤新一从外套里翻出手机,看着来电,轻轻挑眉。

“喂,妈?”那八百年不关心自己在美国逍遥自在的老妈,居然破天荒给他打了电话。

“小新,Shiho联系你了吗?”那里声音闹哄哄的,一点都没有半夜的感觉,“人小姑娘拿着两个大箱子过去找你,你可别一点儿都不懂事的不知道帮忙。”

“联系我?”

“哎?她说会自己和你说的嘛,妈妈觉得让Shiho和小新住一起,同龄人比较有交流话题,再说家里还有那么多个房间,平常你们俩还可以互相照应。”

住一起……

“我知道了,妈,我现在还有事,晚点再回你。”他匆匆挂断电话,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墙边,大剌剌靠着两个整齐的行李箱。

伴随着窗户大开,冷热气流冲突间,她一声轻笑,“你已经用这样的话术在我面前敷衍两个人了,下次要是也想这样敷衍我,可没那么容易过关。”

“放心,我还真没有这个胆子来敷衍我们的宫野大小姐,”说完,工藤新一将行李箱的拉杆往上调长,一手拉起一个,“走吧,既然我妈都开口让你来我家住了,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了吧?”

“我吗?”她感受到后颈裸露的皮肤被雨丝凉凉地垂落,“想多了呢,工藤君。”她的长腿跨上其中一只行李箱,将她堪堪腾空在他身前,“相比我而言,还是工藤君更容易会害羞吧?”

他躲开从下而上传来的视线,撇了撇嘴,“又不是没有一起住过,有什么好害羞的。”

面前的人就红了耳廓,宫野志保因为前面他露出尴尬模样而没来由的烦躁也渐渐褪去。就算生理反应再怎么强烈,他刚刚同她接吻时也不带一点脸红,可她只是口头上的调侃,他却一副招架不住的样子。

果然没变呐。

 

和密布的黑云给人的感觉不同,雨下得细密且温柔。工藤新一撑着伞推她来到的士后座,“现在可以下来了吧?还是说,你要和这些箱子一起待在后备箱?”

“只是让工藤君推了一小段路程,便觉得不耐烦了吗?”她用光着的小腿轻轻蹭过他的裤管,跨下行李箱,“我开始担忧自己之后和工藤君……”她的话戛然而止于他突然凑近的脸。

“宫野志保,既然以后住一起,要担忧的可不止这一点。”他抿嘴笑,帮她打开车门,“请。”

同三年前来到的工藤宅邸一样,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宫野志保帮他托着两个行李箱搬上到二楼,路过一扇门,停驻。

“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的房间吧。”

“是啊,”他停在另一侧的门前,“你的房间在这里。”

房间内没有久未住人的陈旧感,他说打扫房间的阿姨每两周就会来清理一次,“不过我不知道你会过来,昨天就只晒了自己的被子,”工藤新一打开柜门,将一床崭新的空调被抖开,凑近嗅了嗅,“还是有点味道,你要是不介意……”他故意停顿,偏头看她。

“不介意什么?”她正把行李箱放倒,刚要拉开拉链,就感觉他带着温度的视线。

“不介意的话,你可以盖我的被子。”

她眨了眨眼,“自然不介意。”

等她将行李收拾完,屋外早已雨停夜临,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七点,走出房间见他房门紧闭,只有底下缝隙透出一丝暖黄的光亮,宫野志保没犹豫,上前敲响门。

“还以为收拾完东西就能吃到工藤君亲手准备的晚饭呢。”说完,她听见有椅子拖拉过地面的声音,不一会儿,这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打开房门。

“我敢打包票,你吃不下我做的饭,所以就乖乖认命和我一起吃外卖吧。”他赶在她探手碰他前把眼镜摘下,“没镜片,就是营造一个看书的氛围。”

她的手指穿过空落落的圆圈,耸了耸肩,“那可真遗憾。”

“想吃什么,我这就点。”工藤新一拿出手机点开外卖软件,刚要往她眼前凑,她却转身摆手,“我去洗个澡,你随意就行。”

这家伙。

 

她对着镜子将头发捋顺,擦干。

刚刚和工藤新一的对话,让她觉得和他的相处已经回到了之前熟识的模式,硬要说为什么可以这么快的适应,大抵和电梯里他们之间的吻脱不了干系。

胸前被水渍濡湿,她没多在意,便推开门径直走出去,却刚巧撞上他正要从盥洗室外的楼梯往下,廊道昏暗,唯一的光源被她指尖轻用力,关闭。

他的房间有专门的卫浴,而他也清洗换衣,身上的沐浴香和她的味道类似,影绰地在两人之间盘桓

她刚要开口问他点了些什么吃的,修长整洁的手探身而过,寻到她的腕,捏着拉过去。

不可否认,工藤新一在同她接吻的时候,理智早就败给了欲望,占据上风的是意乱情迷。所以她说得对,被荷尔蒙掌控的举动,谈何理性和担当,这些都是做完事情之后才需要思考的事物。若非那碍人好事的电梯停顿,他保不齐自己反驳她的偏见之后,就鬼迷心窍说些囫囵之话了。

其实他也一直很困惑,同宫野志保之间,做什么都没有屏障似的。就像他们之前在接吻,遇到毛利兰之后,却还是和无事发生一般地该互呛互呛,该接触接触。

又如现在,他听见盥洗室开门的声音响起,忙不迭地从自己房间出来,关了走廊的灯,在看见她发梢还滴着珠时,还是没能忍住将她拉至耳侧。

说白了,他就是想继续那个吻。

没给她多抵住自己的时间,猝不及防的,他便又低头吻了下去。

潮润火热的口腔瞬间将两人连接紧密,她胸口那片濡湿贴着他的锁骨,让他的表面凉而爽,将内里的烫与沸显得更为炽烈。原本腕上的指节顺着柔软纤细的手臂蔓延向上,他将手指插入她温热的发,将另一个自己厮磨在她的身下。

好不容易放过自己而得来两人的喘息,在快要触碰到她的莹莹玉蕊时被她屈手拦下,“工藤新一,一天吻两次,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那时他的心脏在她的掌心之下跳动,血液沸腾的顶端汹涌得他发疼,隔着布料的几下摇摆,才勉强缓解他的渴求,他像未被填满的猫科动物,轻轻呜咽。

 

“试试,”将自己的牙印津涎留在她的耳根,“宫野,让我试试。”

“我们试试。”

很没担当,毫无理性。但是宫野志保现在也没有多余的细胞去思考或者举例这样的情况之下,她和工藤新一的其他可能性。于是,像是报复他未经许可侵略她的领地,掌心所按之处从分明的骨节变成了布料之下夜晚里企图通天的塔柱。

他被她盖得上身怯懦,下位却磨蹭得更为放肆。

“我饿了,工藤,”呼吸声穿过他的耳道,头皮发麻得痒,“你给我叫了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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