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kumi(别来跟我装

保持清醒,爱自己所爱。

【新志】愿予愁(上)

💔新志长篇恋爱推理文《慰风尘》第七篇

💔是工藤新新和志保两人的过往

💔5k2

❤️‍🩹 BGM——《愿与愁》林俊杰

 

东京警视厅搜查课楼层今天格外热闹,但此热闹非彼热闹,只是人相较于平常忙忙碌碌、进进出出都是清一色的警察,现在的走廊上多了许多衣衫破旧的孩子。

 

“我们现在大概有三十来个孩子,”宫野志保站在不远处的办公室门口打着电话,“在配合调查完后,因为中间替他们找寻父母的话肯定会需要大量的时间,所以警方会先将他们安排到您的福利院,您看……”

“好的,非常感谢。”

 

她呼出一口气,将手机放进口袋,就看见他手里拿着一盒苏打饼干走过来,“联系得怎么样?”

 

“那个院长答应了,不过,我建议把孩子送过去之前,还是要深入调查一下这家福利院的背景,毕竟保不免这条产业链的背后,说不定也有福利产业的介入。”说着,她也抬手想要拿起一片饼干,却突然觉得嘴角有点痒,刚要挠,便被工藤新一的手挡住路径,带着葱香咸味的扁方块直直地抵着她的舌尖,而她伸出的指尖,轻搭在他的手腕骨。

 

“你太累了,宫野,”松开饼干,他轻点自己的嘴角,“这儿长泡泡了。”

 

她也没再挠,咬下一口,说道:“小事情,不过,你安排好什么时候审讯栗田宇宙和野泽那世了吗?”

 

他没立刻回答,把饼干盒子放在一旁的办公桌上

 

工藤新一知道,自从热海渔场被发现和她两年前那件事有关后,宫野志保一直心不在焉。

 

“或许明天,或许今天晚上,但我不会安排你进行审讯。”他敲着桌子,半开的窗户,打进来豆大的雨点。

 

 

 

宫野志保打开家门,屋内黑魆魆的,唯一的光源是来自窗外那片已经彻底暗沉的天。她将粘了雨水的鞋在门外的垫子上蹭干,放进鞋柜,关上门。

 

 

“我现在以你上司的名义,给你两个选择,去工位上休息,或者,回家休息,但是不管你选什么,审讯这件事就免提。”

 

 

她没有开灯,把外套丢在沙发靠背上,走到阳台,脱下裤子,卫衣,丢进洗衣机,身上只留了内衣和内裤。

 

 

“宫野警官,您这是上火了,我上次给新一买过消火的药膏,让我想想,放在哪个抽屉了。”这是他给她做选择时,突然插话进来的毛利兰,仿佛察觉不到这异样的氛围。

 

 

热水从淋浴器中洒下,她将刘海撩起,睁着眼睛,看着热气逐渐模糊不清视线。

 

 

她没有接过毛利兰笑脸盈盈递过来的药膏,走之前留给他一个眼神。

 

 

关闭热水开关,她只裹着浴巾便回到卧室,坐在梳妆台前拿起吹风机,镜子里的自己,和两年前并无二样,只是左肩上多出来的那一小黑点,宛如痣。

 

 

【愿】

 

宫野志保的大学前两年,并没有和工藤新一说过一句话。

 

并非是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又或是两人互看不顺眼,其实单纯是因为她同时修的刑侦和法医病理两个学位,几乎除了吃饭,就是在上课,上课,以及去上课的路上。同班同学都没混上几个脸熟,她能知晓工藤新一的大名,也已经属实不易。

 

不过,四个学期来一直都稳稳排在她名次之后,想不记住都难。

 

在刑侦学的课间,女生堆里最常听到也是他的名字。又和警察协同破了一件大案啦,又上报纸啦,又被喜欢他的女生当众表白啦。每每听到这些可谓是八卦的小道消息,宫野志保秉着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的理念,却还是记住了不少关于这个男人的嚣张事迹。

 

 

主修两个学位真的很忙,再加上每个学位都要求近一年的实习,宫野志保便在两年时间学完了两个专业各三年的课程,而大三这年,她在刑侦的实习如愿被安排进了东京警视厅。

 

她在经过三个月的案件分析和现场行动设计后,终于被当时带着她的佐藤美和子安排进了一次实际的抓捕活动。然后她就在参与的名单里面,看到了“工藤新一”这一名字。

 

 


工藤新一在看到“宫野志保”的名字时,并不意外。

 

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在大一第一个学期的期末排名放榜,在那个理应是他的名字的位置上,赫然写着那四个和他截然不同的字。

 

“宫野志保……”他眯着眼,喃喃自语,在被足球队友揽着肩拉走之后,抛在脑后,直到新学期的来临。

 

她站在一众刚摆脱些许高中稚嫩的大一学生面前,没有什么情绪变化的说着作为全系第一名的学习总结,他就记住了她的这张脸。

 

这是张看过一眼就很难再忘记的脸。区别于大多数亚洲人扁平的五官,她深邃的眉眼,一颦一笑都应当是摄人心魂,极美的。


工藤新一坐在讲台之下,等着她的视线从讲稿中抬起。眼波流转,那是他和她第一次的相见。

 

虽然他同她不是一个行政班,不过好在上课几乎都是一起上的。他也发现,虽然宫野志保这人看似学霸,然而上课时的座位却喜欢挑在后排的边边角角,有时候明明是在讲课程重点,却会看到她撑着下巴,好似在发呆。

 

有一次他借着上厕所的理由在课中从她身边经过,才发现她竟然已经在学习大三的课程了。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竟然修了刑侦和病理两个专业,难怪有时候他的注意力仅一秒不在她的身上,她却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刑侦和法医病理都是注重实践的,这个女人这么拼命学习,就是为了将后两年的时间为专业实习空出来吧。但,她会在哪一年选择实习刑侦呢?

 

工藤新一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关注宫野志保,于是,他就在这谜样的关注里,莫名跟上她学习的进程,虽然他并没有修习法医学科,但不知不觉他也知晓了许多的病理知识,不变的,还是他排名在第二的位置。

 

那天,他其实只是想去和专业辅导员请假。球队在日本各个大学的脱颖而出,让工藤新一在足球领域又小小的火了一把,被邀请去参加表演赛的当天恰好有课程,他见办公室的门正开着,刚要敲门示意,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志保啊,这次到警视厅可要好好表现,争取将你的法医病理知识也给他们露一手,让他们瞧瞧我们学校的好苗子。”

 

她鞠躬向辅导员表示感谢,回身的那刻看见他靠在门旁,不动声色,和他擦肩而过。

 

“工藤新一,你有什么事吗?”

 

他笑嘻嘻地走到辅导员面前,开口:“老师,我也想提前申请大三的刑侦实习。”

 

 


工藤新一是和宫野志保同期开始的,只不过带他的人是素来就有着主打“实践出真知”的目暮十三,再加上工藤新一作为警视厅的老熟人,许多警员也压根没把他当实习生。三个多月来,从进来第一天就开始在出现场。

 

这次的行动,是为了截获一起药品走私的渠道中转消息。工藤新一被安排在外围,主要和其他警员对外部的走私团伙进行监控。消息的截获则是安排给了宫野志保所在的搜查一课。

 

当然,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外围的警察不知道为什么,行动和轨迹被完全这帮药贩子掌握的了如指掌,两方展开了十分激烈的火拼。工藤新一趁着空当闪进了消息传递的杯户饭店,他认为,相比截获消息,找到这群人能够知道警察计划的原因,才是铲除后续行动失败的重要节点。

 

在枪战发生之际,内围人员就得到通知停止行动,他不用担心会警员和他现在的行动上有冲突。

 

找到主谋的房间号,他轻而易举地用万能锁卡打开了客房门。虽然因为发生了枪战停止了后续行动,但现在的阶段应当还是在拖延这个消息传递者,距离放他回房间应当还有十五分钟,足够他安装窃听监视器……

 

电子锁卡开门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在他的大脑皮层反应,来不及细想,下一秒,工藤新一感受到后衣领一股大力,将他直愣愣拽进了身后的木制衣柜里。

 

温软带着澄澈香气的手覆在他的唇上,他下意识的用舌轻轻划过。

 

关上柜门的那一刻,客房里灯光大亮,伴随着男女粗重的喘息声,他侧眉,一头撞进月黑风高夜,百丈深崖海。

 

 

柜门外是缠绵悱恻男女,床板在他们的大力震弹之下嘎吱作响,她放下手,特意靠近他的耳旁,“我没有接到会有人来配合我行动的指令。”

 

宫野志保本来已经安装好了窃听监视器,结果在正要打开房门出去时,同他刚刚相似的处境她早已遭遇了一番,好在她机敏地钻进了衣柜,见门外没有亮灯,推测可能是有同事自作主张了。

 

“工藤新一。”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也是她同他第一次说话。衣柜空间狭窄,她在拉他进来时靠在角落的身子,此刻为了靠近和他说话,已经全部探进他岔开的大腿。

 

“行动不是停在了拖延时间那里吗,宫野警官又怎么会在这里呢?”他觉得自己的气息太烫了,撇开头,让呼出的气打在柜门上,而非她的颈项。

 

他听她一声冷哼,和他相反的,她指尖冰凉,轻握着他裸露的手臂,“工藤警官可知,我探进房间,是这行动的第一步。”

 

“你们,擅自改计划?为什么不和我们外围的商量?”

 

“我想,再怎么商量,酒店里的行动都是不需要外围的你们,包括工藤警官参与的。”她话里话外都在嫌弃他的自作主张,他本就身体着火,现在听完她的话火烧得他脑门疼。

 

“怎么,嫌我碍事了?”

 

嗯嗯啊啊—

 

“那可不敢,只希望工藤警官下次不要这么自负,要不然可不是每次都会有人救你。”

 

“我求你救我了吗?”

 

嗯嗯嗯啊—

 

“也是,无所不能的工藤新一怎么会需要我一个弱女子搭救?”

 

“你是弱女子?”

 

她握着他的手骤然攥紧,虽然于他而言不痛不痒,但他莫名就明白,自己还真是有办法惹恼这个人前一副油盐不进的女人。

 

“该说不说,和工藤警官的第一次沟通,就让人很不愉快。”他听她一字一顿地吐露。

 

“彼此彼此。”他也是。

 

 

外面的天雷勾地火来得突然,结束得也突兀。柜门缝隙透进来的光打在她的眉眼,他看着她的颜,下巴虚靠在她的肩,从光明到黑暗。

 

两人安静的等了五分钟,才轻手轻脚地打开柜门。窗帘没有拉,恰巧倾泻的月光勉强让他们看清房间。

 

两人没多说话,默契地走到床两侧,沿着床沿一处一处的摸索。

 

在木头和金属的碰撞声细微地响起,他们同时止住了动作。

 

“床头靠板夹层里。”宫野志保起身倒弄这块松动的木板,“太暗了,看不清构造。”

 

话刚说完,他所站之处亮起一小簇橙黄,“不知这点光,宫野警官够不够用。”

 

她在这摇曳的焰里轻挑嘴角,“自然。”

 

等看清夹层扣着金属消息盒的构造,宫野志保从袖口里拿出一支钢笔,打开笔盖,探手伸进夹层。

 

“不行,”她的额头沁出一层细细的汗,“我的力气不够。”

 

“没想到你还真是弱女子……”收到一记眼刀,工藤新一耸了耸肩,“笔给我,你帮我摁着火。”

 

他看清扣着金属盒子的木板四角,三下两下,就撬开扣锁,触到松动的盒子时,火焰抖动得厉害,随后有气体冒出的声音,熄灭。

 

“呀,看来你这火机的使命算是到头了。”她松开发烫的按钮,就见他也拿着她的钢笔在她面前晃了晃,“你的钢笔也是。”

 

她看着分叉扭曲的钢笔,咬着牙,“倒是彼此彼此。”

 

一手还火机,一手接钢笔,可是钢笔接过了,接火机的手却突然离她远去,她惊讶的抬起头,下一瞬间,那只手掐上她的脖颈。

 

 

 



宫野志保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双陌生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骑在她的身上,手用力地掐着她的颈项,她还感觉有尖锐的物体正抵着她的心脏。

 

月儿弯弯,月光经由大敞开的窗洋洋洒洒铺满了她的卧室。

 

她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连续按下了手机的五次开机键。

 

那是她设置的紧急呼叫。

 

 

 

“好久不见,”男人的指尖越发用力,那只分岔的钢笔也离心脏越来越近,“Miyano Shiho.”

 

 

 

 

接到她的紧急呼叫时,工藤新一正坐在驾驶室,看着不远处的那扇窗户。

 

这件公寓是他帮着她一起挑的,搬进去入住那天,他站在一旁看着她输入设置的门锁密码,又按下自己的指纹,感受到他的目不转睛,她皱着眉回看他,说,“你想都别想。”

 

怎么会呢,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想,他才不会听她的。

 

 

当熟悉的名字来电上附加上了四个血红大字,工藤新一连打开的车门都没有关上便冲去了她所在的那栋楼。

 

 


“你是……北野良……”呼吸困难,说话也断断续续,她使劲想要掰开这个男人的手,指甲试图从他的手上抓下皮肤组织,可他却戴着橡胶手套。

 

“宫野志保,你有没有后悔?”北野良将头慢慢抬起,和两年前不同的是,她看清了这个恶魔的全部容貌。和那张装扮成热海渔场超市老板可怖的脸不同,北野良长着一副妖冶俊美的脸。

 

“如果,那天不跟着我就好了,是不是?”北野良用腿将身下这个两年未见的女人锁得更紧了些。

 

玄关处有物体碰撞的巨响,身上的男人难得泄了些力气,宫野志保趁此抓住了北野良抵着她心脏的手臂,向着人体反方向就要折去,却被北野良不知怎的囫囵了几圈,脱了手。

 

 

“宫野志保,”这个男人已经松开了她,站在窗前,“这次就先放过你吧,等你,”他攀上高楼呼啸的风,“看清身边的那个男人到底值不值得,又或者,”他背着月光诡秘一笑,“你又有了作为你这个职业该要解决的事情。”

 

丢下这句话,北野良仰头倒下,仿若从出现过却没有痕迹的梦魇,留下她一人独自听着脚步声的姗姗来迟。


她靠坐在床头大口呼吸着空气。秋夜寒,她全身冷得发抖,可心脏却热得快要炸裂。

 

 

房门被大力推开,宫野志保蓬头垢面,看着喘着粗气,却又松了一口气的男人。



 

“你果然,还是背着我把指纹录进去了。”

 

 

 


 

“宫野……你没事吧……”






 

“也是,毕竟,工藤新一想要做成的事情,又有谁能够阻拦呢?”她软了身子,瘫坐在那儿,明明月光就像那晚一样照得房间澈澈,可他看不清她的眼,抬手就要去摸索开关。

 

 

“别开灯!”她看得一清二楚,“工藤新一,不要开灯。”

 


他被她吼得一愣,已经搭在开关上的手缓缓垂落,“好。”

 

 

 

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满脸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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