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kumi

【柯哀】I ENVY YOU

☄原著背景

☄毛利兰视角[⚠️全新（坏）的解读毛利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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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陈之

🍵题目来源来自金泰妍的《INV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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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逆流成河。

 

 

他明明就站在我的身旁，在无数次我深陷囹圄时将我救出，无数次那么自然而然地将“姐姐”这样的敬词舍去，只是用那全世界只可能是他的嗓音喊着我的名字。

 

小兰！

 

小兰！

 

不管他是柯南，还是新一。

 

 

我是什么时候知道柯南就是新一的呢？

 

是那次我蛮横无理地在他家门口盘问他的真实身份，他走投无路，我想着他应该也快从实招来了，可那时，他的母亲，工藤有希子，突然冒出来帮他解围。

 

他们母子俩合伙跟我打着太极，在那里对我连哄带骗，想把我支走。

 

但那次算是我少见的没有上当的一回。我并没有真的离开，只是闪进了拐角口，听着他和他母亲之间交流的一字一句，清清晰晰的蹦进我的耳里。

 

“听说你还曾经和小兰一起洗过澡了？”

 

“要不是我刚才掩护你，你还不知道会被她的空手道打成什么样子呢！”

 

“可是和这么小的新一在一起，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变得年轻多了！”

 

这些对话，任任何人听着，应该都能听懂。我自然也是。我站在原地思考很久，如果说。

 

江户川柯南，是变小了的工藤新一。

 

那么，便是那天，柯南出现在我身边时，新一出了事。

 

“怎么回事，”我摇了摇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在这本应该是寂静无声的夜里，爸爸的呼噜透过墙穿来，可我还是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抽泣，“毛利兰，你很坚强，不要哭了。”

 

我也不明白在哭什么，也许是无法接受柯南就是新一，也许是无法接受，他在变小后，竟然选择对我不坦白，选择对我隐瞒。

 

除去我们之间这十几年相处下来的友情，我们，是互相喜欢的，是有爱情的。可是到头俩，他却总是在遇见什么事后，不愿意告诉我。

 

是因为我经常展现出对他推理的不耐烦吗。

 

可我不觉得我有错。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兴趣爱好，我就是不喜欢推理，就是不喜欢他在和我共处的时光中，嘴里只会叭叭叭地说着他的那些侦探故事，只会说着那些我听不懂的案件手法。我真的很不喜欢。

 

纵使我曾经尝试着想要去了解他爱看的那些书籍，去理解爱研究的那些推理手法，可是，我很快就会觉得身心俱疲，大脑完全无法吸收这些所谓的知识。我看不进去。

 

不过，两个人的相处，并不一定需要事事相似吧。我和他是互相喜欢的就足够了。

 

我也不过是希望这个推理狂魔，能多懂我一点罢了。

 

 

柯南是在过后的一天晚上才回来的，期间我想了很久，想了无数个我若是戳穿他真实身份后我们之后的未来。最后我还是决定，就这么装下去吧。

 

新一不告诉我，总有他自己的理由。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十分的善解人意。

 

况且，他身体虽然变小了，但至少还是在我的身边，不会有别的机会借着案子在外面到处乱晃。他还会偶尔跑出去，用不知道什么神奇的方法，竟然改变声音和我对话。其实，细细想来，之前在和我打电话的时候，他的确有很多说漏嘴的地方，可是不知道实情的我，怎么会想那么多。

 

思考完，我就咧着笑脸给爸爸和柯南，哦不，新一，端上了今天我精心准备的晚饭。

 

 

很多次，他就小小地站在我的身边，我会想着，这个推理狂果然从小到大都是这么的惹人喜爱。但不管如何，新一只会是我的新一，这个几乎完美的男孩，未来会成为我的男人，我的丈夫。我很坚定。

 

 

但是，一切的改变，是从那次开始，那个新一变成柯南之后下初雪的夜晚。

 

他在那天黄昏时草草给我打来一通电话，声音依旧是小孩甜甜的嗓音，细声细气地叫着我小兰姐姐。

 

“我今天要留在博士家过夜，博士新发明的游戏真的非常有意思。”这样的借口屡试不爽，毕竟之前的我都会相信。但是这次，我知道，他一定又要背着我去办案子了。

 

真是的，他现在一个7岁小孩的身体，明明有很多限制，却还是限制不住他作为侦探的好奇心。

 

半夜的钟声响起，我发现，我竟然睡不着。不知道新一案子办完了没有。我起身下床披上一件外套，对自己说，只是去看一眼，或许，他真的只是在博士家打游戏。

 

直到我走至他家门口，看见博士的那辆金龟子车正慢慢在前方不远处停下，我连忙躲闪进角落，悄悄探头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从前座下来之后，便急匆匆地打开后座车门，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他背着一个女孩，走出来。

 

女孩？

 

有丝丝血迹透过他披在她身上的那件棒球衣，深深地扎进我的眼里。

 

那个女孩是谁？为什么会受伤？新一为什么主动背她？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女孩不简单。

 

第二天，新一才回来，他果然没有穿他那件棒球衣。我试探地问起他昨晚玩得怎么样，衣服怎么没有穿回来。他说，昨天玩游戏时不小心把果汁撒到外套上面，博士已经帮忙洗掉了。

 

我克制住问起那个女孩的冲动。我要新一自己意识到和我说。

 

 

真正第一次面对那个女孩的时候，新一竟然受伤了！受了好严重好严重好严重的枪伤，当时医院急缺他的血型，而我的血型是和他一样的。我急忙说出口，其实，最近我的表现，新一应该多多少少有意识到，我可能已经知道了他身份的真相。

 

所幸他终于苏醒过来。我心里也因此松了一口气，想着，哪天可要找他好好聊聊，聊聊那个名叫“Haibara Ai”的女孩，到底是谁。

 

他开始装得更像小孩了，住院期间游戏机爱不释手。我用长辈的口吻告诉他，玩游戏玩多了，对眼睛不好，而且柯南，你已经戴眼镜了。

 

他不知为何听完我说的这句话后，就陷入沉默。

 

可我还是想说话。想和新一说话。

 

“柯南，不如我去你新一哥哥家里拿几本书来带给你看，你不是和他一样，都最喜欢看推理小说了吗？”我全然忘记去掩饰自己知道他就是新一这个事实，开始明目张胆地去暗示。

 

“或者，让博士和那个女孩帮你带来。”终究还是耐不住，我主动问起，“不过，那个女孩是谁？”用了和新一说话的语气，他好像意识到什么，停了停，才回答说是阿笠博士的远房亲戚。

 

“啊，是吗？柯南，那你可要和她好好相处。”

 

绝对，绝对不止这么简单。新一从小到大亲近的异性朋友，除了我和园子，没有其他人了。步美应当是不能算的，我看得出来，她就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很喜欢新一，但她喜欢的是困于柯南壳子里的新一。

 

 

不幸的是，新一出院后不久，就又沾染上了风寒，只能一整天地都戴着口罩。结果不知为何，新一戴上口罩后，性格上突然就冷了不少。我要一边顾及他的心情，还要一边准备学校里的舞台剧，那段时间真的是非常的繁忙。

 

哪知，到了舞台剧表演那天，在帝丹高中又发生了杀人事件。我只得放开和我搭戏的新出医生，无奈地躲在他的身后。有意思的是，我看到涂满了粉底的平次站在案发现场旁边说，自己是新一。拜托，新一不就坐在你的旁边喝着可乐吗？

 

正在思考要不要体面地戳穿平次，没想到和叶出现直接上手抹下了他满脸的粉底，哈哈哈，但凡是熟悉的青梅竹马，肯定都会认出对方的啊。我笑得含情脉脉，看向柯南。

 

可是，当那个和我搭戏的，原本应该是新出智明医生的黑衣骑士，狠狠地打了我的脸。

 

他是新一。是我也无法辩驳的新一。

 

那柯南……

 

我看着新一站在那里推理，而柯南，就坐在外围静静地看着他。

 

柯南。

 

是小哀吧。

 

新一他，果然有和她共同的秘密。

 

 

后来，新一在和我约会的途中跑去破案。回来的时候，又变成了我熟悉的柯南。这是和小哀已经交接好了啊。我虽然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落地，可鼻子又变得很酸。是什么时候，即使柯南就是新一，即使他一直在我身边，我却觉得他开始和我渐行渐远了。

 

他以为我在哭泣新一的离去，可我的确是在悲伤新一的离去，此离去非彼离去，我以前那个事事依我的新一，好像正在奔赴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方向。

 

不，不会的，即使新一遇到了什么麻烦，他依旧是我的新一，和我并肩上学的工藤新一。毛利兰，你要自信。

 

日子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我好像也习惯新一就是柯南了。就连学校里新来的英语老师在偶然间认识的新一，也都展露出对他非常欣赏的态度。有一次她和新出医生在一起聊天，就聊起新一，言语里都是对新一的敬仰。我的男孩，到哪里都是这么惹人喜爱。

 

“柯南明天会和阿笠博士他们一起去滑雪。”许是我想让在有新一话题的地方都有我，我提起这无关紧要的一嘴。

 

可哪想，新一回来的时候，又受伤了。手臂上，腿上，全都是大面积的擦伤。我真的心疼得要哭，可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在那里打哈哈。问他怎么受的伤，他也缄口不言，忙着转移话题。

 

我悄悄给步美家打过去一个电话，步美思考了一番，告诉我：“柯南一定是在救小哀的时候，为了保护她才受的伤。”

 

又是她。又是Haibara Ai。

 

 

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要不要找个机会去会会她。

 

我可以向她保证，这只会是我和她之间的秘密，我不会透露给新一。我真的很想成为知道这个不为人知秘密的其中一员。

 

但是，在海边偶然遇见的那次，我发现，她好像很排斥和我接触。即使我先发现她有中暑的症状，但她却依旧不愿意多看我一眼，也没有对我表示感谢。却在偏偏我离开后，又开始和新一说起话。

 

不行，我毛利兰，不允许有人不喜欢我。任何人都应该被我的善良感动啊。

 

所以，在后来的杀人事件中，我套用了新一所认为的认为，杀人不应该被当作是勇气。果然，在天亮之际，Haibara Ai竟然主动过来向我和园子介绍了自己。我的人生，真的不能没有新一。

 

 

然而，作为柯南的新一，已经有了他自己经常社交的圈子。我作为明面上年长他十岁的姐姐，实在不好过多干预。于是在那年寒假，新一早早地就搬去了阿笠博士家，他和我说，小哀生病了，他比较担心，就打算住过去和博士一起照顾她。

 

我虽然嘴上说着好，园子问起我时，我说，我也觉得有些嫉妒呢。

 

何止是嫉妒，我难受得都快要发疯了。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孩一生病新一就急不可耐地搬过去，就要和她住一起才能安心地照顾她。他为什么会如此保护一个和他现在年龄相仿的女孩。

 

我开始频繁地给新一打电话，企图从他的口中套出与她有关的蛛丝马迹，可是，他要么就是直接摁掉我的电话，要么，接起后，就依然在那里打着马虎眼。索性被我找到一次机会，我去到博士家给生病的那个女孩做了一次养生粥，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态度又恢复到开始忽冷忽热的那般模样，而新一也像是要维护她的心情，话里话外就是希望我赶紧走。我真的是太自讨没趣了，可还要强装着笑脸，和他们说再见。

 

这样的日子，这样没有真正新一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开始黯然神伤，觉得柯南变得不再像是新一了，明明新一的全世界里，我在其中占据那么多的重量，可是现在我发现，他正将那个女孩一步步地规划进他的人生，甚至已经侵犯到专属于我的领地。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好像一条独自漂泊在汪洋里的小船，我因此失去了人生的指向标。

 

 

那是很普通的一天，我钻进了茱蒂老师——那个我们新来的英语老师的车的后备箱里。因为前段时间我偶然在她的家里发现偷拍我和新一的照片。至少，柯南就是新一这样的秘密，在我的大局观中，肯定鲜少有人知道，所以，我肯定要保护他。

 

进入后备箱之前，我还特地购买了窃听器装在车子的前头，这样可以让我在暗无天日的后备箱里，至少能知道外面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可是有些东西，却是我听了之后也搞不懂的，听了之后让我更加伤心的。新一撕心裂肺地喊着Haibara，喊着让她快走，身为局外人的我，也能够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他是有多在乎这个女孩。

 

我又要流泪了。

 

后来不知怎么的，那个坏人，对，应该是坏人，好像正在和小哀对峙。新一这么在乎的人，如果我救下来，或许他就会意识到，我才是他最重要又最有帮助的人吧。想着我就打开后备箱从里面跳出来，那个坏人看见我却突然开始惊慌失措，嘴里大喊着让她的同伙别再开抢，又喊着Angel。Angel，是在叫我吧？也是，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会放任喜欢的人去和别的女孩培养感情了。而现在我甚至还要舍命去救别的女孩，我不是Angel，谁是。

 

我将小哀扑倒在地上，任何要伤害她的人，都得先踏过我的尸体。新一呢，新一！你看我如此保护她，你难道就没有发现，我才更应该是和你并肩作战的的伙伴吗？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记不清了。与其说我是害怕得晕了过去，不如说我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幻想着我才是那个和新一拥有着共同秘密的女孩，我们会为对方拼命，会为保护对方不惜牺牲自己。可是，那样我和新一就不是青梅竹马了，这样的抉择，真的好难选。

 

可尽管如此，新一后续也没有将这次的事件如实告诉我。虽然我也不知道事实究竟是什么，可女人的第六感一向都很准。

 

他和她越来越默契。有很多次，我看到他拿着手机发短信傻笑，有时候我实在看不下去，就会走过去问他：“柯南，你在笑什么？”

 

他自己好像都没有意识到，还会一脸茫然地抬头反问我，“我在笑什么？”

 

最让我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新一，也许已经从在乎那个女孩，变成了喜欢而不自知。

 

他对我的喜欢，他知道。可是他对Haibara Ai的喜欢，他不知道。

 

不行，不可以！下一次见到变回新一的柯南时，我一定要让他跟我告白。只有尘埃落定，我才能放心。毕竟新一的道德感，不会允许他有其他的心思。

 

其实本来在死罗神那次，我就想要拉着他别再变回柯南，可后来我也不知道柯南怎么又会突然变回了新一，但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可能和那个女孩有关。新一为了不让我发现他会变回柯南，就用什么法子让我晕了过去。等我醒来时，我还是抓着他的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的毛衣被裁剪了，他就是我的新一，一直被我抓着手的新一。

 

我当时很想告诉坐在车前座的那个女孩，新一的手，只有我能这么抓着。

 

终于到伦敦那次，被我逮着了机会。我追着还是柯南的新一跑了好几条街，他被我逼得走投无路躲进路边的电话亭，就在当我快要破门而入时，新一果然变回了原来的身形。我的脾气也因此上来，为什么，为什么新一明明想变回去就变回去，为什么还要呆在一个小孩子的身体里，是在玩我吗？是为了跟我一起洗澡吗？这次他若是再不和我告白，他就哄不好我了。

 

我疯了似的又哭又喊，他在身后也大声地喊我，大跨步地追我，其实我的内心是享受的。也是，刚刚是我追他，现在轮到他来追我了。工藤新一，你只能追我。

 

他说，他猜不透喜欢的女孩的心思。

 

这句话，我当时一听，甚是欢喜。他说的喜欢的女孩是我，他看不透我的心思。

 

可后来，明明是刚告完白的我和他，为什么又分别在伦敦街头。告完白为什么会分开，不应该甜甜蜜蜜的继续下去吗？我还没有回应他的告白，他就急急忙忙又和我告别，仿佛是完成了一项任务。再回想起以前新一和小哀一起，他和她只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要干什么，结果到我这里，新一说，他猜不透喜欢的女孩的心思。那他是怎么看待自己和小哀的关系的？不是喜欢的人却能秒懂对方，这样是什么关系？我越来越不能明白了。

 

最终，我在修学旅行时回应了新一。我亲了他的侧脸，我们本来是要接吻的，可新一又好像身体不舒服了，被服部急匆匆的拉走。我想起自己的胸部紧贴时会脸红的新一，想起看到我的内裤会说“白色”的新一，现在的他，不是以前的他了。这样的想法让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发消息问他，我们是男女朋友了吧？

 

好在他肯定的答复又给我打下一针安心剂。

 

许是在一起，让我也有了不再折腾新一的懂事的想法，也就没再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他回来看我。

 

但这并不是我给他去和别的女孩亲近的借口。我发现，小哀，好想并不知道我和新一已经在一起这件事情。

 

新一不敢告诉她？为什么不敢？怕她生气？为什么要怕她生气？他还真把我对着柯南的猜测当了真？是，我承认，在柯南时的新一，的确和小哀很适合很般配，但是，这是不可能的。适合与般配并不能打败所有的外在条件。

 

那次夏日祭，我和园子带着少年侦探团一起逛着，新一被其他三个孩子拉着去玩套圈的游戏，小哀并没有跟过去，只是站在我的身旁，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说实话，她真的漂亮极了。混血感满满的五官，面无表情时冷艳，笑时明亮，哭的时候，也一定是楚楚动人吧。

 

这样的女孩，如果是和新一一个境遇，我真的没有把握和办法去赢。

 

于是，我和园子说：“不知道现在新一在干什么。”

 

“这是想男朋友了？”

 

我不再会像以前那样故作娇羞地否认：“是啊，我想我的男朋友了。”

 

她明显一顿，我心里莫名的很爽快，可等反应过来，才发现她不见了踪影。

 

等新一和其他三人回来时，走近的第一句便是，“Haibara呢？”

 

我不知道怎么回他，我的确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见他略微着急却又不表露出来的拿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打了几个字，一会儿没有回复，又开始原地跺脚。

 

他怎么会这样焦急。

 

到了差不多该回去的时间，小哀还是没有回来。新一佯装，对，是佯装，他嘴上在那里故作轻松地说去接小哀，可实际上，他的眉眼间满是担心。

 

新一打发我们先走，可我在挥别园子和其余三个孩子后在外面绕过一圈，又重新沿着新一离开的路径跟了上去。一段路后才发现，小哀一直站在我们不远处的树林里。

 

“你和她在一起了？”我听到她没什么声调起伏地问起。

 

对啊对啊，我和新一在一起了，你会难过吗？

 

“……谁和你说的。”为什么，新一也很不高兴的样子。

 

“刚刚，她和她的朋友聊起的。”

 

“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

 

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现在被她发现了还要用这样低的姿态道歉？

 

“没有啊，工藤，你没有义务告诉我你的感情私事。”

 

她，果然知道他是新一。

 

“Haibara，你在生气。”

 

她凭什么生气，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我没有生气，只是，你现在真的能够让她等得起吗？”

 

“等不起，可是我没有办法，如果不安抚好她的情绪，我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至少十几年的青梅竹马情谊，也不可能让我放下小兰不管。但我希望你至少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和我生气。”

 

这样的话，就好像一道雷，劈入我的脑海。

 

这样的，小事。

 

 

我先新一一步回到家。也是，就算我不加快步伐，也依然会比他先到家。因为他还会绕道送小哀回去。

 

我站在楼道尽头，听着脚步声一阶一阶的从下向上传来，直到近在咫尺，我打开灯，看到他一脸惊诧地挡下被灯光闪到的眼睛，随后装着可爱问：“小兰姐姐，你不在房间里，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厌烦了他这种语气。

 

“我真的好想新一，柯南，你变回来好吗？”

 

他的瞳孔慢慢变大，可他知道，此刻的他，再狡辩也没用了。

 

“新一，我以前一直觉得，我才是你的唯一，可是直到小哀出现，我才知道，原来新一也可以对别的女孩子那么温柔。”

 

“新一你其实，也是喜欢小哀的吧？”我问出口了，我知道我在问出这一句的同时，可能已经将我和新一的退路堵死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他。

 

“所以新一，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他也全都告诉了我。

 

可是，有什么东西已经和以前变得不一样了。

 

“新一，你在小树林里和小哀说的，我也都听到了。”蹲下身来，我想要直视他的眼睛，可是，我依旧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原来，猜不到喜欢的人的心思，是这样的感觉吗？那我要这样的喜欢有什么用？

 

“有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到底是该嫉妒她，还是该嫉妒你，”很想拉扯嘴角，像以前那样用笑容面对他，“新一，我想，我应该是更嫉妒你，嫉妒你为什么不能跟我更相配。”

 

因为我太爱你了。

 

因为我太爱你了。

 

“新一，你早就选择了她。”

 

 

他逆流成河，却成为了他人的河。

 

FIN.

 

（ps.算是一篇过渡短打宝子们，玩了好几天拿兰姐练练写文手感，感谢宝子们的等待，敬请期待黑夜后续！）